他的家族并不是贵族,他的名字或许人们并不熟悉,但他是最勇猛的战士。人们不了解他,但只要他走近,人们都会躲远。究竟人们的恐惧是来源于对强势的畏惧,还是单纯因为他的样貌太丑被吓到了呢?不过有时候能让人心生畏惧也是件好事。他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猎狗”桑铎·克里冈。
一、认清权力的真相,却仍旧忠诚
从小狗叔就生的较一般小孩高大、强壮,可这依然掩饰不住他的自卑,因为他有一个更加高大、强壮,并且蛮横凶残的哥哥——格雷果·克里冈。他对哥哥魔山的厌恶和仇恨,是长进了骨子里的,小时候就因为争抢一个不起眼的玩具,魔山将他的脑袋摁进火盆,虽然被及时挽救,但猎狗的半张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而父亲对哥哥魔山的包庇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他对魔山的态度。这件事也让狗叔从小就对火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成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狗叔在背离家族效忠兰尼斯特家后成为了唯一一个不是骑士的御林铁卫。并不是他的能力不够,而是他深知现如今的骑士圈子有多么不堪,骑士的荣誉与誓言早已被他们践踏在脚下,连格雷果这种人都能成为骑士,所以骑士这个头衔不要也罢。狗叔在比武场上,救了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百花骑士笑着感谢他,并礼貌地称呼猎狗为爵士,却被猎狗好一顿怼。他唾弃虚伪的骑士风范,正如他内心唾弃这糟糕的世界。他不在乎荣耀与否,也不在乎钱财与名声。他不在乎旁人对他的不屑,其实他也一直不屑着旁人。他只在乎一个人,他的哥哥魔山格雷果·克里冈,那个毁了他的容颜,从小践踏他的恶魔。他有的只有对魔山的恨,也正是这份恨让他冷眼的看着这个糟糕的世界。
狗叔的老板乔佛里更是一个刻薄寡恩,骄横跋扈,残忍无情,心胸狭隘的人,尤其在坐上王位之后更加将他的恶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被老板以“狗”相称,狗叔还是为老板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这可能是狗叔最黑暗的历史了。可是狗叔被称为“猎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忠诚,他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但是谁还不是个打工人呢,狗叔从不滥杀无辜,但也不对任何人抱有同情心,如果主子下令,他就严格执行,尽到忠诚的本分。他不愿像那些骑士一样背弃自己的誓言。狗叔可能也曾以为这辈子也就如此了,直到他遇到了他的“小小鸟”珊莎。
二、“猎狗”对珊莎,狗叔的铁汉柔情
百花骑士真正应该感谢的,其实是刚刚到达君临的珊莎·史塔克。就在魔山对百花骑士下死手之前,珊莎悄声对身边的父亲奈德表示,自己不希望看到百花骑士死在魔山手里,而这话恰巧被狗叔听到了。可怜狗叔只有一只耳朵,能够从比武现场的喧闹声中,一下子听到珊莎对奈德的窃窃私语,只有一个可能:他在时时刻刻关注着珊莎。
奈德虽然是珊莎的父亲,但贵为国王之手,他在女儿的要求和自己的身份两方面纠结,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奈德算计的一刹那间,狗叔没有丝毫犹豫,他抽出大剑拦在了百花骑士的身前,挡住了魔山的致命一击。迟一秒钟,魔山的剑下就又要多一条人命。
珊莎的心愿达成,狗叔却丝毫没有居功,为了不让珊莎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思,他甚至没有敢瞄珊莎一眼。包括珊莎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狗叔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因对哥哥魔山的仇恨所致。
比武结束之后,狗叔奉命送珊莎回住处,一路之上,珊莎一直在对比武现场的精彩津津乐道,还夸赞魔山武艺高强。
心上人夸赞仇人,让狗叔心里很不爽,于是狗叔第一次向人说起了自己的童年阴影,陈述了魔山将自己烧成半兽人的整个过程。珊莎静静地听狗叔说完,然后就改了口:他(魔山)不是真正的骑士。
这是信任,也是同情,珊莎对魔山的评价,让狗叔顿生红颜知己之感:
君临那么多道貌岸然的男人,都在堂而皇之地说谎,对骑士评选的明显不公视而不见,只有这个小姑娘肯说一句实话。
奈德落难后,珊莎从狼家公主,变成了君临的小小鸟儿,天天要遭受乔佛里的折磨。在大庭广众之下,乔佛里将珊莎的衣服褪去,让周围的人轮流打她。
只有狗叔像一位真正的骑士一样,当着乔佛里的面,脱下自己的白袍,披在了珊莎的身上,那是对爱情的捍卫,也是对权力的蔑视。
在珊莎没有出现之前,他一直是乔佛里忠实的猎狗,但自从君临有了珊莎,他和乔佛里之间就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屡次因为珊莎而违逆乔佛里的命令。
君临城的暴民抢走了珊莎,欲行不轨,其他御林铁卫都忙着保护国王,只有狗叔真正在乎那只小小鸟儿,他如神兵天将,从暴民的手里抢回了珊莎的贞洁,并把对珊莎伸出咸猪手的男人们都撕成了碎片。
在黑水河之战中,狗叔却在关键时刻当了逃兵,大家都以为他逃跑是因为惧怕烈火,但以我看,狗叔那时候还有更害怕的东西:
他害怕自己战死之后,红堡里的小小鸟儿再也没有人庇护,被乔佛里和那群没有下限的伪君子们踩死。
他已经有了新的计划,想带着珊莎一起,离开君临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参与权力的游戏,以确保珊莎的绝对安全。
狗叔的年龄虽已经不小,但他的内心,依旧单纯得像个孩子。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情,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爱,他只能羞涩地向一个小男孩一样,委婉地告诉珊莎,自己要带她回临冬城。
不会表达的狗叔
,让人同情,他对珊莎的爱恋,隐秘而伟大。
他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给珊莎一个确定的未来,他的忐忑不安就写在脸上,让他前所未有地惊慌。
他只会付出,不会索取,只会舍,不会得。他不会甜言蜜语,不会长篇大论,不会像马丁一样用文字抒发自己的感情,他甚至一度鄙视过那些会表达的人,认为表达是伪君子的专利。
直到后来生命垂危,他才用猎狗式的粗俗,告诉珊莎的妹妹艾丽娅,间接表白:
你那漂亮的姐姐,我应该SHANG她,我应该把她的心挖出来,把躯壳留给那侏儒。
三、“猎狗”与“二丫”的心理之旅
狗叔,虽然外表残暴冷漠,但他的内心却始终都是善良的,当史塔克受诬陷被杀害后,他非常同情史塔克家族的不幸遭遇。他遇到二丫后,表面上是押着二丫去鹰巢城领赎金,实际上一路上都是他在保护着二丫,猎狗狰狞的面目,是他小时候被哥哥用火烧的,他丑陋的面目给人的印象是象金庸小说里的四大恶人,狗叔谈不上是个正派的人,但确实不是一个坏人。
二丫与狗叔两人性格中都有一种不入世俗的叛逆,两人都有着孤独游侠的气质,他们潇洒不羁,嫉恶如仇,心底都有一份正直,他们两个人在相处的时候就象父女一样,狗叔不断的护佑着二丫,二丫也用自己的纯真和率直改变着狗叔,在二丫的黑名单里本来是有狗叔的,把他的名字加在仇人名单里每晚都要念诵着才能入睡,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二丫理解了狗叔一直都在帮助着自己。
狗叔外表是刚硬的,他的内心其实也有柔软的一面,跟二丫走的那一路,二丫的那种小孩子的率真,触碰到了他内心的柔软,让狗叔更把二丫当孩子来看待了,自从当上了乔佛里的铁卫后,他看透了所谓的骑士精神的虚伪,从此他开始决定与这种虚伪决裂。在他的一生中所接触到的都是血杀生死的情形,而跟二丫在一起时,他却体会到了一种孩子般的率直纯真的感觉,他开始不自觉得把自己当成了二丫的保护者。二丫一直把他当仇人对待,当狗叔与布蕾妮决战后,即将奄奄一息时,狗叔让二丫了结自己的生命,一直把狗叔当黑名单的仇人的二丫犹豫了,她心中经过思想斗争后,拿走了钱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了残喘的狗叔。
两人一路走来,共同经历过生死,狗叔的举动也让二丫感动,并对他的仇恨渐渐地淡化了,一路上的坎坷历程,狗叔见证了二丫的成长过程中的重要的一部分,已经无法把彼此视为完全的仇人了,更像是一种友情和相依为命的依赖。当最后两人再次重逢时,二丫虽然只是淡淡地问了他一句“你还活着”,却是满含着久别重逢的情义,一种惺惺相惜的厚谊。
直到最后,在君临城两人决别时,狗叔拉住要去杀瑟曦的二丫,为了她的安危阻止她去找瑟后,二丫对狗叔的所有感激,凝聚在最后短短的一句“桑铎,谢谢你”!满含情义,这是一种战友最后的惜别之情,狗叔看了一眼二丫,转身去向楼上寻找魔山,最后他与魔山同归于尽坠入火海,而与二丫最后的绝别,叔狗会永远记住那个成为无面者之前的狼女孩,他曾经保护过的率真的女孩也不再回来了……
四、“猎狗”的救赎之路
《权力的游戏》整个第五季里都没有狗叔的身影。当观众们都以为狗叔已经领盒饭时,狗叔终于再一次出现在第六季,他迎来了重生的机会。狗叔被一个信仰七神的雷修士所救,恢复了健康之后,狗叔与其群体一同生活并协助搭建圣堂,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暴戾。
然而,直到三名无旗兄弟会的成员屠杀了除狗叔之外的所有人后,原本拥有了归宿和朋友的狗叔再次走上了复仇之路。
在加入了索罗斯和贝里·唐德利恩(又复活了)的队伍后,几人一路向北,帮助临冬城对抗即将到来的夜王。在路上,他们在一所房子前停下来,这是他和艾莉亚曾经路过的一所房子。
当时他任由那些尸体在外面腐烂,而现在他却花时间埋葬了那些尸体。
一路北行,自从叔狗亲自经历了火焰中的幻象后,慢慢地开始相信唐德利恩和索罗斯的话了。最终几人于琼恩·雪诺相见,并去长城之外捉“鬼”。
面对夜王的异鬼大军,猎狗最后活下来了,他之所以没死,他认为他的宿命没有终结。
在宿命面前,狗叔没有畏惧,没有逃避,他要给这一生有个最后的了断。
面对强大的魔山,那个变成怪物的哥哥,狗叔也不忘嘲讽,他不是在得意,这是他率性使然,做事不遮不掩,言语也是简单直白。
他与魔山共归于尽,从高大的红城堡坠下,与红城堡一起灰烬。
他终于完成了复仇,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是他的宿命,他不希望留有遗憾,而这个结局不再有遗憾。
桑铎·克里冈,我们的狗叔。
他是不在乎荣耀的正在骑士,他唾弃着这权力下的糟糕世界。
他嘲笑着诸神,选择做一个无信仰者。
他既有爱更有恨,也不惜一切为了自己的仇恨、为了自己的宿命,抛弃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