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故事(童年故事:最初的记忆)

老家在黄河中下游分界线的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区白鹤镇河清村南边的一个小山坡,名字叫庙坡。因为那里有个庙,叫南庙,所以叫庙坡吧。

庙坡有一个山,很圆,像馒头一样,特别的圆,这个圆圆的山的周围有一圈的山把它围在正中间。由于它的样子独特,在这一片的山丘中显得很突出。小时候我们在山上拾羊粪、逮水牛、拾红薯、掐谷子、割麦子,无论是玩还是干农活,都在这山以及它周围的山上活动。这个圆圆的山总让人遐想。有人说因为这山,这里的风水好,庙坡的人被它保佑着,大家也愿意相信。大人们也有叫这山“牛蛋山”,也是因为它太圆的缘故吧。庙坡就在这山的北面的坡下。

童年故事(童年故事:最初的记忆)

庙坡村有十来户人家,从上到下分三层,每层住着三两户人家。我家在第一层,紧紧靠着牛蛋山。

家里有三孔窑洞,一间房子屋。窑洞开凿在牛蛋山上,面朝北,房子屋在东面。西面的窑洞做厨房,墙壁上有仰窝,放东西。大门外面不太宽,不超过三米吧,下面是第二层,有人家。沟边用土垒了个隔陵,怕人掉下去。沟边还有一棵皂角树,树上会结很多皂角板儿,妇女们用皂角板儿洗衣裳。树上挂着一个大铁钟,队里有啥事情,队长会去敲钟,然后喊话。那时候上工、开会啥的都敲钟,钟声很响,庙坡的人都可以听见。

童年故事(童年故事:最初的记忆)

我奶奶住窑洞,我妈妈住房子屋。房子屋的地下放着好多绿色的瓶子,就跟现在的啤酒瓶很像,是弟弟喝的炼乳瓶。听大人们讲母亲的奶不好,买炼乳给弟弟喝,那个时候没有奶粉。老人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她害奶,乳头烂,疼,抹的紫药水,我哭着要吃,蹭了一嘴紫色,我妈疼得生气,一下把我扔到脚头,我哇哇哭,奶奶把我抱过来哄,她们一边说一边笑。

家里有爷爷奶奶。记忆中爷爷的样子很模糊,好像他吃饭用的是一个很大的碗,碗底还有几个小疙瘩。

弟弟比我小三岁,我们两个都在那个家生活过。他不到一岁的时候吧,我们两个在大门外面玩。大夏天,他只穿了褂子,光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拿着一根筷子,一手拿着一个小汤匙,两只手上下舞动着玩。突然我看到一个东西翘着尾巴朝他爬过去,眼看就要到他面前了。我赶快高声喊叫奶奶,说有个虫快爬到弟弟跟前了!奶奶迈着小脚从家里出来,我看着弟弟的两只手上下敲击,等奶奶到跟前时,他已经把那个虫打死了,原来是一只蝎子。但是我们还小,也不认识。弟弟打蝎子的事也是后来我们经常回忆起来的事,他那么小就那么胆大,手也快,竟然把蝎子打死了。

童年故事(童年故事:最初的记忆)

还有一次也是我们在玩,一转眼,弟弟骑到了沟边的隔陵上面,还学着骑马那样在晃动,奶奶看到了,吓死了,过去抱他,还怕惊了他,慢慢过去,迅速抱起来,口里念叨:“乖、乖,你想把奶奶吓死哩!”

大门口还有个长条形大石板凳的石桌,我们坐那上面玩。一个瓷盘子,有个捻陀螺,我们在盘子里捻着转。

这个家是我出生和三岁之前住过的,也是最初的记忆,人说三岁记事,这些就是最初的一些记忆,有些模糊,有些很清晰,印在脑子里。也许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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