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图所示:作为臭名昭著的“工具箱杀手”的其中一员,劳伦斯·比塔格在法庭上大笑着讲述他骇人听闻的罪行。
20世纪70年代末,臭名昭著的美国连环杀手劳伦斯·比塔格和罗伊·诺里斯在短短5个月内杀死了5名少女,并录下了他们残忍的折磨方式和谋杀的过程,以供消遣。
这对堕落的二人组被称为“工具箱杀手”。劳伦斯·比塔克和罗伊·诺里斯是一对残忍的连环强奸犯和杀手,在1979年的五个月里,他们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地区跟踪十几岁的女孩,两人使用常见的折磨受害者的凶器是在车库里找的。
两人从货车里接了搭便车的人,把对方带到隐蔽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对受害者进行性侵和折磨。
庭审上的劳伦斯·比塔格
他们的罪行,特别是在万圣节折磨和谋杀雪莉·莱德福德(Shirley Ledford)案件中,使得联邦调查局(FBI)犯罪侧写师约翰·E·道格拉斯(John E. Douglas)将劳伦斯·比塔格归类为“他为其创建的犯罪侧写中最令人不安的人”。
在长达五个月凶残的谋杀狂欢之后,检察官在审判中也会将那个万圣节夜晚的事件描述为“美国犯罪史上最令人震惊、最残酷的案件之一”。
未来虐待狂的起源
劳伦斯·西格蒙德·比塔格
劳伦斯·西格蒙德·比塔格(Lawrence Sigmund Bittaker)出生于1940年9月27日,还是婴儿时的他,被一户人家收养。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因为盗窃车辆被送进了加州青年监管局。19岁被释放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养父母。在接下来的15年里,比塔格因袭击和盗窃多次进出监狱。监狱的精神科医生诊断他的控制欲极强,并且隐藏着相当大的敌意。
1974年,比塔格刺伤了一名超市店员,差点伤到对方的心脏。他被判使用致命武器攻击他人罪,随后被判处在圣路易斯奥比斯波的加州男子监狱服刑。
罗伊·刘易斯·诺里斯(Roy Lewis Norris)出生于1948年2月5日,他偶尔和家人住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是被寄养的家庭照顾。据称,诺里斯经常被这些家庭忽视,并遭到至少一个家庭的性虐待。他高中辍学之后,加入海军有一段短暂的时期,然后被军事心理学家诊断为严重的人格分裂而被辞退,起因是他跟1969年的一起强奸和袭击案有关。
两人作案时的对讲机
1970年5月,诺里斯在保释期间,在圣地亚哥州立大学校园里用石头袭击了一名女学生。之后,他被指控在阿塔斯卡德罗州立医院关禁闭近5年,被归类为精神障碍性犯罪者。1975年,诺里斯被判缓刑,并被宣布不再对他人造成威胁。然而,仅仅三个月后,诺里斯将一名27岁的女子拖到灌木丛中强奸了她。
1976年,诺里斯和比塔格被关在同一所监狱,让这两位未来的“工具箱杀手”走到了一起。
为什么劳伦斯·比塔格和罗伊·诺里斯是天生一对
如上图所示:圣路易斯奥比斯波的加州男子监狱。
1978年,劳伦斯·比塔格和罗伊·诺里斯在监狱里成了亲密的朋友,两人都针对女性的性暴力有着反常的痴迷。诺里斯告诉比塔格,他最大的刺激是让女人感到恐惧和不安。比塔格则透露,如果他强奸了一个女人,一定会杀了她,以免留下隐患。
这两名男子幻想着性侵犯和谋杀十几岁的女孩,他们发誓一旦获释两人就会团聚,并计划谋杀13到19岁处在青春期的女孩。
想要谨慎地绑架十几岁的女孩并不容易,他们需要一辆合适的车。比塔格提议买一辆面包车,诺里斯拿出了购车的现金。1979年2月,比塔格买了一辆1977年的银色GMC Vandura。他们可以把乘客座位一侧的滑动门开到受害者身边,而不用一路推门。他们给面包车起了个外号叫”谋杀麦克”。
“谋杀麦克”面包车车身
“谋杀麦克”面包车车尾
“谋杀麦克”面包车车内
这两人从1979年2月到6月载了20多名搭便车的女孩,但他们并没有侵犯这些姑娘,相反,他们只是在练习捕获人的技巧。1979年4月下旬,为了寻找安全地点,他们在圣加布里埃尔山脉发现了一条孤立的消防道路。比塔格用撬棍撬开了大门上的锁,换上了自己的锁。
“工具箱杀手”的第一个受害者
如上图所示:此人是罗伊·诺里斯,这张照片拍摄于他和劳伦斯·比塔格开始策划他们残忍的犯罪勾当。
在最后的准备中,比塔格和诺里斯创造了一个酷刑工具箱。他们买了塑料胶带、钳子、绳子、刀子、冰锥,还有宝丽来相机和录音机。这两个“工具箱杀手”准备好放纵他们的虐人的行为。根据《疯狂的伪装:连环杀人案》一书中描述,比塔格还想建造一个小镇,囚禁被绑架的少女,在那里她们赤裸、被锁住、被折磨,并被迫发生性行为。
作案工具箱
1979年6月下旬至9月间,他们绑架、强奸并杀害了4名13至17岁的少女。他们开车把受害者载到山火路上,在那里用各种工具对她们施加虐待,女孩们痛苦的尖叫声响彻山谷。在意识到手动绞杀不像电影中那么容易之后,比塔格开始使用用钳子拧紧衣架上的铁丝。
第一个受害女孩叫辛迪·谢弗(Cindy Schaefer),遇害时只有16岁,当时还在上高中,他们把谢弗抓进车里,用胶带把她绑起来,谢弗歇斯底里地求饶着,两人始终无动于衷,最后被残忍地伤害掉。
辛迪·谢弗
他们的第二个受害者,17岁的安德里亚·霍尔(Andrea Hall),对她的手段更加残忍。在山上,比塔格用冰锥刺穿了她的一只耳朵,但是她还活着,比塔格又试了试另一边的耳朵,踩着冰锥把手,直到它折断。霍尔却依旧奇迹般地还活着,最终被比塔格勒死。当这两个人办完事后,就将她扔下山腰。
安德里亚·霍尔
恐惧、痛苦和性侵犯的程度不断升级。这对搭档的邪恶手段直到后来才被另外一对连环杀手搭档莱昂哈德·雷克(Leonard Lake)和吴志达(Charles Chitat Ng,美籍华人香港人)超越。
吴志达和莱昂哈德·雷克
9月2日,两名年轻女孩在搭便车时被绑架。15岁的杰奎琳·吉列姆(Jaqueline Gilliam)被他们轮奸,比塔格记录了她被折磨时的恐惧。比塔格还拍下了她各种一丝不挂痛苦状态的照片,拷问吉列姆为什么不应该杀她。另外一名女孩是13岁的利娅·兰普(Leah Lamp),她一直处于镇静状态。
杰奎琳·吉列姆(左)和利娅·兰普
两天后,比塔格用冰锥刺穿吉列姆的耳朵,然后用衣架和钳子勒死了她。他们随后叫醒了兰普,在她走下货车时用大锤猛击她的头部,比塔格扼住了她的喉咙,诺里斯用锤子反复击打她。最终,两个女孩的尸体被扔进了山谷。
吉列姆的骨骸被找到
杰奎琳·吉列姆头骨耳朵处插着冰锥
雪莉·莱德福德的地狱万圣节之夜
如上图所示:雪莉·莱德福德,“工具箱杀手”的最后一名受害者。
比塔格和诺里斯对16岁的雪莉·莱德福德(Shirley Ledford)的轮奸、暴行和折磨都被记录下来,供他们病态心理的享受。
1979年万圣节的深夜,莱德福德离开餐厅,坐着同事的车去参加派对。从加油站出来,莱德福德决定步行或搭便车回家,而不是去参加派对,她可能在上车时认出了比塔格是餐厅的顾客。随着比塔格的录音机的运转,莱德福德立即被捆住并堵住了嘴。
作案时的冰锥手柄部位
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莱德福德遭受了痛苦的伤害,因为两人轮流驾驶货车,强奸和折磨她。比塔格不断用大锤殴打她,用钳子扭曲、挤压、撕扯她的隐私部位,两个人都刺激莱德福德在录音机前大声尖叫。
诺里斯用胳膊肘锤打莱德福德多次,然后用衣架和钳子勒死了她。视频中可以听到莱德福德求饶的声音,最终,她的尸体被遗弃在一座花园房子前的草坪上。
“工具箱杀手”是如何被捕的
如上图所示:1981年,劳伦斯·比塔格出庭受审。
诺里斯向另一个和他一起坐牢的强奸犯透露了两人的强奸和谋杀的事件,包括莱德福德的谋杀案,她是当时唯一被发现的受害者。诺里斯还透露,另一名女子曾被他们性侵过,但后来被释放。诺里斯通过他的律师通知了警方,调查人员将此前五个月多名少女失踪的报告与诺里斯的说法进行了比对。
对诺里斯公寓的搜查发现了莱德福德的手镯。在比塔格的汽车旅馆房间里,警方发现了大量的照片和其他犯罪证据。调查人员查获并搜查了比塔格的银色货车,在那里他们查获了几件物品,包括几盘卡式磁带,其中一盘记录了莱德福德的酷刑。莱德福德的母亲证实了录音中的人是她的女儿,她在尖叫,在恳求,在乞求她的生命。调查人员证实,录音带上的声音来自比塔格和诺里斯。
劳伦斯·比塔格
诺里斯最初否认了所有指控,但在证据面前,他承认了五起谋杀案。诺里斯寻求认罪协议,指证比塔格,带着调查人员进入圣加布里埃尔山,吉列姆和兰普的头骨最终在那里被找到。吉列姆的头骨里还有冰锥,兰普的头骨上有钝器外伤。
当陪审团听到雪莉·莱德福德的酷刑录像时
庭审上的劳伦斯·比塔格
罗伊·诺里斯认罪,免于死刑。1980年5月7日,他被判处45年至终身监禁,2010年起可假释。劳伦斯·比塔格的审判开始于1981年1月19日。诺里斯证实了他们共同的历史,以及他们犯下的五起谋杀案。一位来自比塔格汽车旅馆的目击者在介绍照片证据时作证说,比塔格给他看了一些痛苦女孩的裸照,并告诉他其中一个女孩已经被杀了。一名17岁的女孩作证说,比塔格给她放了一盘卡带,根据法庭记录,显然是吉列姆被性侵了。
五名遇害的少女
随后,雪莉·莱德福德的17分钟音频播放给陪审团听,许多人捂着头哭了起来。检察官史蒂芬·凯(Stephen Kay)泪流满面,而比塔格却一直微笑着坐在那里。诺里斯作证说,比塔格在被捕前几周开车时播放磁带,以此取乐。2月5日,比塔格亲自作证,否认强奸和谋杀,称他付过钱给这些女孩们,属于双方你情我愿的性交易,并且她们还允许被拍照。
老年时期的检察官史蒂芬·凯
最后,检察官凯告诉陪审团:“如果死刑在这个案件中不合适,那么什么时候才合适呢?”2月17日,陪审团裁定比塔格犯有五项一级谋杀罪,以及其他几项指控。2月19日,比塔格被判处死刑。在死囚牢房里,经过多次上诉和缓期执行,比塔格从未对自己的罪行表示过任何悔恨,但似乎陶醉于自己的名气,在物品上签名为“钳子比塔格”。比塔格于2019年12月13日在圣昆汀州立监狱去世。诺里斯于2020年2月24日在监狱中自然死亡。
据《微风日报》报道,在“工具箱杀手”的野蛮行径之后,检察官检察官史蒂芬·凯反复做噩梦。梦里他会冲向比塔格的货车,防止女孩们受到伤害,但总是来不及。雪莉·莱德福德的录音带被联邦调查局保留了下来,它被用来训练联邦调查局特工如何了解酷刑和谋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