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都(杰出外交家之女乔松都:她把对父母的怀念倾注到自己的生命里)

我国杰出外交家乔冠华和龚澎,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乔松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倍受宠爱。但乔松都没有传承父母的外交之业,而是按照母亲的遗愿,走上了从医之路。晚年,怀着对父母的崇敬之心,乔松都写了大量关于父母的回忆录和文章,以表达对一对杰出外交家父母的怀念。

乔松都出生于1953年。她为什么起名“松都”,原来与朝鲜有源渊。那是父亲乔冠华和母亲龚澎参加朝鲜战争停战谈判期间,在朝鲜开城怀上了她。开城的古名叫松都。在乔松都快出生时,母亲龚澎回到了国内。在龚澎回国前,乔冠华为孩子起名,他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松岳;如果是女孩,就叫松都。因此,乔松都出生后,就有了这个名字。

乔松都(杰出外交家之女乔松都:她把对父母的怀念倾注到自己的生命里)

乔松都

乔冠华和龚澎夫妇一生虽然一起走遍了许多国家和城市,唯独朝鲜开城,让乔冠华念念不忘,只因为妻子在这里有了他们的女儿。龚澎去世后,乔冠华对女儿说:“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带你去一次朝鲜开城,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妈妈怀你的地方。这是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朝鲜松都是乔冠华和龚澎一生的纪念,女儿松都也承载了他们甜蜜的回忆。

父母尽管工作十分繁忙,但是仍然不失对女儿的关爱。每次出国都要给女儿买一些小玩意儿。1954年,父母在日内瓦参加会议的近三个月时间里,几乎十多天都写封信,询问女儿的情况。当时女儿刚一岁,乔冠华和龚澎多次让家人寄照片过去。

对女儿的教育,更是父母关心的。当时的英语教育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为了让女儿学好英语,母亲龚澎自己精心编写了一本英语“教科书”。可是只有六七岁的女儿却觉得“教科书”的样子不好看。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龚澎特地跑到老东安市场,为女儿挑选了一个漂亮的小本子的套,做“教材”的封面。本子的封面是绿色的,上面画着小白兔拔萝卜。这样女儿才喜欢起来。

乔松都(杰出外交家之女乔松都:她把对父母的怀念倾注到自己的生命里)

乔松都与父母

为了培养女儿学习音乐的兴趣,母亲曾拉着乔松都到老朋友、著名钢琴家马思聪家里参观琴房。在女儿6岁的时候,龚澎用几年的积蓄给女儿买了一架老式旧钢琴。初学的女儿非常调皮,曾经用脚来弹琴,可是慈爱的母亲毫不生气,只把这当笑话,继续耐心地辅导孩子。

但让乔松都遗憾的是,母亲过早地离开了自己。母亲去世时,乔松都才17岁,她觉得家中的天像塌下来了一样。因为母亲在家是顶梁柱,家中的事情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包括对父亲的照顾。母亲的离去,家里失去了有条理的生活秩序,更失去了往日温馨快乐的家庭氛围。

在母亲走后的日子里,家里经历了父亲的再婚风波,以及下乡插队,对她的成长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乔松都下乡到内蒙古大草原,吃了不少苦,当然也得到了很大锻炼,提高了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

好则,乔松都没有辜负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就是希望她走从医之路。为此,在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制度后,乔松都发奋复习,考入了天津医科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解放军262医院工作。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她分别去了法国和美国学习深造。回国后在国务院下属单位工作。

1983年,在乔松都30岁那年,她的父亲乔冠华也因为患肺癌离她而去。

乔松都(杰出外交家之女乔松都:她把对父母的怀念倾注到自己的生命里)

乔松都与父亲乔冠华

随着岁月的流逝,乔松都对父母的怀念日渐加深。而表达怀念的最好方式,就是拿起手中的笔,将父母事业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告诉世人,也留作自己的纪念。

于是,乔松都从2000年起,开始寻访父母的足迹:在太行山八路军总部纪念馆,她看到了母亲身穿八路军军装的英姿;在父母抗战期间工作过的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当讲解员的一声问候“你回家了”,让她热泪盈眶;在与父母的老朋友、老同事访谈时,他们一同走入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在档案馆、资料室发黄的卷宗和胶片中,她再次目睹了父母在重大外事活动中神采奕奕的风姿。

乔松都说:“我享受以这种方式和父母重逢。”乔松都在长达8年的时间里,走遍了父母工作过的所有地方;走访了50多位父母生前的挚友、同事、朋友,包括外国友人;查遍了所有记载父母足迹的纪念馆、档案馆。

在经过了8年的准备之后,乔松都奋笔疾书,开始了激情澎湃的写作。在写作过程中,乔松都常常与父母对话,父母在心中的一幕幕时时在眼前浮现,有时让她兴高采烈,有时让她泪流满面,有时让她感概万千。

乔松都(杰出外交家之女乔松都:她把对父母的怀念倾注到自己的生命里)

乔松都

乔松都仅用3个月时间,就完成了书稿的写作,书名为《乔冠华与龚澎——我的父亲母亲》,于2008年3月由中华书局正式出版发行,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好的影响。

在这部记事回忆录里,再现了父母叱咤风云的传奇一生,记录了父母和谐恩爱的婚姻爱情,还原了父母为儿女所付出的情和爱,也澄清了对父亲的一些非议和对他们兄妹的一些误传。

乔松都这部记述父母的回忆录,一版再版,畅销不衰。乔松都常常仰天叩手:能够多销售出一本书,就是对父母最好的纪念。因为,父母就在这本书里,父母就在她的心中,父母就在她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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