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语录(卡夫卡:我们生活在恶的时代,没有一样东西名副其实)

1、我们称之为路的,其实不过是彷徨。

2、我是自由的,那就是我迷失的原因。

3、不要绝望,即使对绝望本身也不要绝望。

4、生命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它会停止。

这些就是著名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经典语录。作为现代主义作家,用现在的话来评价的话,说他是殿堂级骨灰级,甚至是现代主义作家开山鼻祖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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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卡夫卡纪念

卡夫卡被视为20世纪现代主义第一人,欧美各种权威书评杂志在评选20世纪现代主义大师时,都无一例外地把卡夫卡排在第一位。英国大诗人奥登曾说:“就作家与其所处的时代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 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卡夫卡可以说是最早 感受到时代的复杂和痛苦,并揭示了人类异化的处境和现实的作家,也是最早传达出20世纪人类精神 的作家。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20世纪文学的先知、时代的先知与人类的先知。

1883年7月3日,弗兰兹·卡夫卡生于布拉格一商人家庭。“卡夫卡”在捷克语中是“寒鸦”的意思,卡夫卡父亲的铺子即以寒鸦来作店徽。而“卡夫卡”在希伯来语中是“穴鸟”的意思.有意思的是,卡夫卡在他的作品中不止一次地隐喻自己就是一只生活在地洞里的动物,甚至创作了《地洞》描述地下穴居生活的情景,而他对于自己的理想生活状态描写更加令人深刻:“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盏灯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杜户的地窖最里面的一间里。饭由人送来,放在离我这间最远的、地窖的第一道门 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然后我又回到我的桌旁,深思着细嚼慢咽,紧接着马上又开始写作。那样我将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啊!我将会从怎样的深处把它挖掘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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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变形记

我们会看到,《地洞》中的那个小鼹鼠活得并没有安全感,噪音、未知的私人空间入侵者等让它的神经时刻处于高度警惕和恐惧之中,这就是卡夫卡所说的那种“如此频繁地谈到的但已蔓延到一切方面的恐惧,对最大事物和最小事物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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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语录

谈一谈卡夫卡式的悖谬

悖谬是一种深层思维方式,是一种表面似乎矛盾而内含真理因素的表达方式,关于悖谬的哲学观点,最著名的莫过于芝诺的否定运动的悖论。一个处于A点的运动物体(根据亚里士多德定理)不可能到达B点。因为它首先要走完两点之间的一半路程,即在到达B点之前必须到达中点C,而在到达C点之前,又必须到达B点与C点之间的中点D……总之要走完无限细分下去的一半,然而,无限细分总会剩下一半的,故我们永远也到达不了B点。类似这样的悖论还有飞矢不动,阿喀琉斯永远追不上乌龟,这些著名的悖论问题,与卡夫卡的《城堡》里的悖谬同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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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语录

因为,在卡夫卡那里,“自相矛盾的佯谬是避免不了的,因为无论个人还是结构,欲要达到一个目标,必须与目标间的领域达成某种妥协,他(它)这样做的时候,必须承认和接受一些社会准则,这些准则就他们本身来说完全可以独立存在,不必接受它们所起中间作用的限制,于是要通过唯一可行的手段去达到一个目的,也就是被支离开这个目的。结果目的本身成了双重存在。作为可以达到的目的,它永远不是最终的,作为最终的目的,它永远也达不到。”①比如,在《城堡》中,你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堡,却永远也无法走近它,而且你越是努力走近它就会使你与它的距离越来越远。所以,卡夫卡有一句广为引用的名言:“目标确有一个,道路确无一条,我们谓之路者,乃踌躇也。”与此相类似的还有:“真正的道路在一根绳索上,它不是绷紧在高处,而是贴近地面的。与其说是供人行走毋宁说是用来绊人的。”③目的与道路的悖谬,是卡夫卡作品中特异的生存情态,形象地将人在世界中的荒诞状态——目的难以实现,放弃又不可能——完满地表现出来。

《城堡》里的主人公,土地测量员K深夜来到城堡附近的村庄,城堡近在咫尺,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进入。他在城堡的附近村子里转悠了一辈子,在生命弥留之际,有人告诉他说:“虽然不能给予你在村中的合法居住权,但是考虑到某些其它情况,准许你在村里居住和工作。”故事情节淡然而荒诞,类似于这种“目的不能放弃又无法实现”只能无休止地耽搁,在卡夫卡的其他小说中,同样贯穿始终。例如,《在法的门前》的那个乡下人,他在门前等待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但门卫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进去,而到了他要死的时候,门卫却又告诉他,那道门只为他一个人而开,《日常的困惑》里有两位街坊,怎么也聚不到一起,《中国长城建造时》,其无休止的阻挠更是令人惊叹:为了遏制无限远的军队的侵犯,一位时空无限久远的皇帝下旨千秋万代无休止地围着他广阔无垠的帝国建造一道无边无际的城墙。因此,博尔赫斯指出:“卡夫卡的作品,贯穿有两种观念(更确切地说,两种迷恋),其一,是从属性,其二,便是无限性”。在许多批评家可能埋怨这种无休止的耽搁时间,博尔赫斯更是认为“这种埋怨其实表明对卡夫卡的艺术缺乏了解。这几部‘没有终结的’长篇小说的动人之处恰恰诞生自翻来覆去地阻挠他们彼此类似的主人们无穷无尽的障碍!”这些障碍,笔者认为,正是体现在卡夫卡的悖谬化叙事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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